第(2/3)页 何小同学只觉晴天一个霹雳华丽丽劈了下来,造成自己功能性暂时失语。 “过来”。 何小同学咽了口口水,后退两步,“皇上自重”。 “朕比那个曾孙差?” 何小同学愤怒了,“陛下勿以己心度人,十二岁临幸女子,甚至男子,陛下以为天下人都像陛下般不知自爱?” 小皇帝脸白了白,何小同学啪地将腰间令牌扔到桌上,“臣不才,无能为陛下奉车,请辞”。 层层绯色慢慢攀上小皇帝白皙的脸庞,那双清冷的眸子却更加深幽,何小同学冷哼,转身出了大殿。 小皇帝再次感到制肘,他是天子,他是武帝子孙,却连留住一个奉车都尉的权力也没有,等他压住怒火,想起要抓回他擅离职守的奉车都尉时,却被告知大将军已准了他的请辞,而某游鱼已如入海般不见了踪迹,甚至带走了他贴身侍候的华浓,让他再次想起了金赏对霍家大小姐的评价——果断利落——是的,果断利落,数年经营,片刻弃去,在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辞去职位,带着贴身宫女不见了踪迹,那位大小姐也做不到如此果断利落吧? 偌大的未央宫少一个人多一个人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可偏偏那个人就是有本事让自己的离去最大限度的彰显自己曾经的存在,比如宫人手中刺目无比的所谓养身药膳—— “倒了!” 宫娥恭敬将药膳举过头顶,“请皇上以龙体为重”。 小皇帝啪地将手中的书简砸了过去,正中那只瓷碗,宫娥白嫩的手顿时起了一串串水泡,令人心惊,她却只是闷哼一声,躬身行礼出去了,另一宫娥无声打扫碎片。 小皇帝正在烦闷间,又一宫娥进来了,手中捧的仍是一只玉白的汤碗,小皇帝脸色更加难看,“来人,将所有负责药膳的人全部杖责二十棍”。 命令很快执行,整个寝殿却依旧安静无声,安详宁静一如既往,小皇帝更加烦躁,起身往后宫而去,周阳氏鲜嫩妩媚的脸蛋,纤细婀娜的腰肢稍稍缓解了小皇帝心中的郁气,自爱?他为天子,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何为自爱? 事实证明,这世上不管谁离谁都能活,说不定还会活的更加滋润,没了某个满脸淡漠,说话却又嚣张又欠扁的奉车都尉,小皇帝的日子更加清净。 可惜的是几位金小侍卫的日子却没那么舒坦了,在放出一批老宫人又招进一批新宫人时,金家几兄弟简直就是坐立难安了,接替何大都尉工作的乃是金家三兄弟中较为细致周到的金安上小朋友,可惜的是,再细致周到,他也还只是个十二岁的小孩子,对一群比他年纪大,比他心思多的宫人,虽说不上手足无措,却根本无法面面俱到,而此时跪在小皇帝面前的金安上小朋友开始如他的小堂哥般深深的思念起那个变幻无常的奉车都尉大人。 “安上,该如何处理?” 金安上小朋友一咬牙,“送去暴室服役”。 小皇帝若有似无的叹息了一声,小安上惶恐了,“愿皇上教臣”。 “接近朕者一人,放其入者二人,全部杖毙,当众施行,以儆效尤”。 金安上小朋友无声抽了口气,“是,臣这就去”。 小皇帝揉揉太阳穴,“赏,朕是不是该重新找个人管理宫人?” “这些事应选一黄门或宫女管辖,安上太小”。 “朕记得华浓有个得力的叫什么来着?” “华浓调教出的几个大宫女今年都出宫了,皇上,臣觉得此事有蹊跷”。 “何未迟还未找到?” 金赏尴尬了一下,“皇上,我们的人有限,他只要出了长安,我们根本无法找到他”。 “有无出动暗卫?” “有,暗卫回禀,何未迟应还未出长安”。 小皇帝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金赏咬咬牙,“他刻意隐匿,长安又鱼龙混杂,找一个人如大海捞针”。 “那个刘病已——” 金赏一惊,俯身行礼,“臣死罪,从未想过从他身上查探”。 “调李进上来,查探此次宫女出宫之事”。 金赏躬身出去了,小皇帝闭上眼睛歪上厚厚的靠垫,果然这些细致事情还是他那个该死的奉车都尉做的干净利落……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清澈的歌声飘过院墙钻进马车,悠然甘甜,如山间潺潺溪流。 “哥哥,再唱一个,”小姑娘稚嫩的嗓音尤带着淡淡的**味。 “嗯嗯,哥哥,再唱一个,平君为了给哥哥绣香囊,手上刺了好多针孔!” 少年清澈的声音微微带着笑意,“平君给我绣了香囊,你又做了什么?” “我,我有听哥哥的话,好好读书!” 小姑娘立即帮腔,“嗯,病已哥哥天天读书读的好晚的!” “哦,来——” “陌上花开,可迟迟归也,哥哥,什么意思?” “你不是用功读书了吗?怎么连这个也看不懂?” 小男孩哼了一声,“我知道,意思是春天来了,路上的野花都开了,可以慢慢回来”。 第(2/3)页